【国度广场】米开朗基罗的绘画与雕刻

 

文◎潘荣隆

今年1月至3月,台北历史博物馆首度推出“米开朗基罗特展”,其中有米开朗基罗(Michelangelo di Lodovico Buonarroti Simoni)的书信手稿、素描真迹,与著名的雕刻、湿壁画、建筑等相关复制作品。这些意大利国宝级文物,加上米开朗基罗伟大贡献,媒体也就大肆报道,并分析了这位文艺复兴大师的传奇与事迹。

有些好事的学者,因米开朗基罗喜爱雕绘健美的裸体男子,与那一堆写给年轻学生卡乏利理(Tommaso de’ Cavalieri)的诗,充满著浪漫的暗示,而认定他是个同性恋者。

其实,早期的米开朗基罗为了绘画与雕刻,利用佛罗伦斯圣神教堂医院内,因战争殉职的军人(当然是男性棉)尸体,进行解剖学研究,细细观察了每条肌肉纤维的纹路,使得他在表达男性肌理上,有着杰出、与众不同的洞见。这是专业训练的意外结果,与其个人的性倾向毫无关联,并不令人意外。倒是,他与新教倾向浓厚的意大利女诗人葛乐娜(Vittoria Colonna)的深刻友谊,以及与她交往的书信中,对这位女诗人的高度赞美,让人看得出来,米开兰基罗对于女性,心底深处是有一番热情的。

生逢宗教改革肇始的澎湃与冲突年代,米开朗基罗对于信仰是有所回应的。作为艺术家,为了不得罪当权者,他把这样的信仰变化潜藏在作品的表达上。例如,晚年雕塑的〈佛罗伦斯圣殇〉,所呈现的自己就像夜间见耶稣的尼哥底母一样。

米开兰基罗小时,由一个石匠家庭抚养,“在奶妈乳汁的哺育下,我得到了使用凿子和锤子的诀窍。我正是用这诀窍来塑造人物。”米开朗基罗说。后来,他被送到当代著名的雕刻大师乔万尼(Bertoldo di Giovanni)家里,学习雕塑。所以早期他顺理成章特爱雕刻。有人便问他,如何把大卫雕琢得那么维妙维俏。

“我把不属于大卫的部分拿掉,大卫就浮现出来。”米开朗基罗说,“大卫原来就藏在那大理石中啊。”

后期的米开朗基罗比较著重绘画。他花了整整四年时间,仰著脸悬挂中空,才完成在西斯汀教堂的天花壁画;其中最有名的一幅绘出神与亚当的手指若触若离的动人情景。他又花了七年,在教堂祭坛墙上绘制了〈最后的审判〉。

对于米开朗基罗,雕刻是“拿掉”就能成就,犹如修身养性必得正果,是天主教(甚或其他宗教)的核心信仰。而绘画,他认为,是把那美丽光彩的涂料,抹在丑陋的天花板或墙壁上,就现出亮丽的画面;这正是当年新教所欲揭示(恢复)的真理︰基督的宝血涂抹了世人的罪孽,完成了救赎啊。

米开朗基罗站在宗教改革、文艺复兴的关口,他用一生的成就,以工作重心的转移,述说了一个伟大真理。评价米开朗基罗的生平、贡献,岂能独漏这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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