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负担是布道 专访吉中鸣牧师

 

记者/澍雯
文字整理/黄佩思
图片/受访者提供

在很多人眼中,吉中鸣牧师是音乐人,但他说这是别人给他的标签,最大的负担原来是布道。

本期专访吉中鸣牧师︰

1. 媒体绿洲(MMO)在2001年成立,四年前出版第三张音乐专辑后,一直到今年5月才有新作。过去几年间,你的事奉方向是否出现转变呢?

其实,音乐制作不是我最重要的工作,我的主要负担是布道,虽然别人标签了我是音乐人,但我不会刻意改变他们的看法。近年,我发现敬拜事工有青黄不接的现象,缺乏有生命力的人带领敬拜,传统的敬拜好像转型了,但其实只有表面的自由,举手、拍手仿佛是机械式的动作。大家也不懂得处理流程、营造气氛。因此,我用了许多时间培育人材,过去几年曾跟超过100家教会合作办课程。

2. 可否分享你的新作有什么特色?希望传递什么信息?

新作最初的用意是回应金融海啸,希望透过敬拜带来安慰,定名为《归来吧》,意谓让忧伤痛悔的灵归来,但觉得这样的敬拜太消极,希望可以正面一些,所以将名字改为《来拥戴》,意思是来拥戴上帝。在信息方面,有celebration、赞美、敬拜,亦有医治,而其中有一个特色,就是有圣餐歌曲带领人默想,让人于神面前思想及立志。到最后会有凯旋的宣誓,向世界发出挑战,靠着上帝的大能去震动世界,所以有一首歌叫〈震动世界〉。新作要表达的是在赞美中得医治,将痛悔忧伤驱走。至于在风格上会源用较实的音乐,用比较新的R&B,节奏感比较复杂一些及变化比较多。

3. 你在柏祺大学刚完成城市宣教学博士课程,可否分享城市宣教的研究对你的音乐事奉带来什么影响?

我的论文是有关教会音乐与城市宣教的。简单来说,城市宣教是教会的弟兄姊妹要去到他们的职场或生活中宣教,音乐是很容易配合到城市宣教或传福音,例如,介绍诗歌给人听,带人去晚会等等。而音乐不但是工具,音乐的本身亦是一个目的,借着听音乐可以令生命本身起变化。我就是透过论文唤醒为何教会不能好好利用音乐。我发现教会不能接受某些音乐,因为觉得是灵恩、情绪化或世俗化。现在,诗歌分为传统及现代两大派,大家互相排斥,不能互补。传统一方认为现代诗歌是没有内容、重复及没有深度,现代一方则视传统音乐为古板、不合潮流等等。我希望大家能放下成见。而我觉得最可惜的是有些人对别人的音乐的看法,并不是真正有圣经根据的,只是从经文中断章取义。我也发现教会不能好好利用音乐作城市宣教,其中一些原因关乎教会本身历史的包袱,以及对音乐的看法、接受新事物的敏感度。

4. 你认为神学对音乐事奉重要吗?

有些人觉得现代诗歌没什么内容,有一部份的确是这样。很多现代诗歌的歌词都是独孤几味,来来去去都是赞美、伟大、创造、恩典、怜悯和救赎等等,对神的丰盛本性和属性,不像传统诗歌那么有丰富的表达,这是因为有些填词人对神的认识不够深,有些填词人信主的年日短,又不喜爱读圣经或懒于认识上帝。

我认为音乐人不一定要入神学院,但一定要对神有很巩固的认识,若不认识神,是不能够写到有深度的诗歌。当弟兄姊妹采用那些不够深度的诗歌,大家就会成为愈唱愈不认识神的人,这是恶性循环。我鼓励填词人要进修,起码要看毕圣经概览及对基本的系统神学有所认识,对神有全面的了解、有系统的认识,创作诗歌才可以有丰富内容。

至于作曲的人有没有深度的认识,这不太紧要,因为他们着重于情绪方面的发挥,但在音乐上要有更多的认识,要认识不同的音乐风格,音乐才可以丰富。

5. 你如何看今日香港教会的敬拜赞美热潮?可有什么值得大家反思的现象?

第一,我觉得有些教会是要为了保留自己的特色而保留,而不是为了福音的需要或实用原因而保留,我觉得这是教会需要思想的。有些教会不肯转变敬拜模式,是为了保留从前的方式,或是因为习惯了而不肯转变。但现实是,当弟兄姊妹在教会外遇到新的敬拜模式,就会对教会产生回响,有些因此就会转往别的教会,有些教会就会有分裂。第二,礼仪教会本来比较难转型,因为他们已经有一套既定的程序,但我见到他们在唱诗时段多了敬拜赞美的时间,我发现连礼仪教会都有反思。第三,敬拜赞美不是令崇拜恢复生命力的唯一方法。我认为传统和礼仪教会的敬拜之所以令人感到枯燥,其中一个原因并不是他们没有敬拜赞美,而是他们处理敬拜处理得不好,不懂得处理流程,使之变得单元化,又无连贯性,无高跌起伏,说话太公式化。

其实,敬拜赞美的兴起应成为保持传统敬拜的借镜,要学效别人有好的流程和富于动感。而搞敬拜赞美的也不要以为转了型就可以有富生命力的敬拜,因为若不够专业,流程、音乐人和包装都不行,也同样会流于沉闷。今天教会敬拜赞美做得不好,也要反省自己有没有花时间栽培音乐人及带领者,有没有改善敬拜的流程。

6. 你认为香港应该创作更多广东话诗歌,还是更多普通话诗歌?

我会分两个角度看,第一是从美学角度来看,在唱歌方面,广东话怎样也不及普通话般优美,普通话有如英文歌般自然舒服,因为音和字是不需要吻合的。但广东话诗歌的音和字是一定要配合,唱出来才会流畅。但广东话在某一个程度上也是可以做得好,这是关于填词人的文学修养,若能够把音乐润饰,会有很好的效果。第二是从受众的角度看,我认为广东歌的敬拜赞美是不多,但普通话诗歌则有很多,虽然普通话诗歌的市场远远大于广东话诗歌,但若果我们要服侍香港人,就要本色化,要创作香港的音乐,所以广东话诗歌是不能缺少的。而我出版敬拜赞美诗歌,同一首歌会有广东话及普通话版本,但未必是同时推出。

7. 你既是机构负责人、牧师、教师、音乐创作人,你如何看自己的定位?

1985年我开始在加拿大全职事奉,神透过牧会让我知道我是一个布道人,而不是一个牧会的人,所以1986年在多伦多的电台成立“恩雨之声”,同时我亦成立了Doulos音乐布道队,公余四出布道。到1989年我辞退教会工作,开始将“恩雨之声”转型为电视福音节目。当时我凭信心,在没有供应的情况下毅然踏上这条路,却从没有缺乏过什么。1992年回港,开始用音乐做布道工作,而现在我更认清自己的事奉是舞台上的事工,不单是音乐敬拜,也有其他的,目的就是传福音。我看不到世界上有任何一种布道方式是快过媒体,而我不单是运用媒体,还要训练更多的徒弟去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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