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马拉雅山下的尼泊尔 – 曾敬恩牧师(浸信会神学院副院长)

 
 
 
 
 
 

台湾的基督徒在过去五十年来,本来就无宽宏的世界观。戒严期一切的教育与累积国力都只为一样—“反攻大陆去”。当我们的日子舒服了,也提“钱”反攻大陆了,仍旧仅以国贸经商,赚大钱以突破中共的包围为首志。至于如何以雄厚经济实力,不必讲外交利益仅为助人而助人,台湾岛上的人几乎从没被教过或教过人。

连在神学院受教时,上“宣教史”也仅是为了让身为东方传道人的,知道十八世纪以来,西方更正基督教是如何把福音传到东方的而已!

听说有学长受感动,告诉西方宣教士︰“我好想也去做跨文化的宣教士哦!”得到的回答只是淡淡的︰“你们只要在台湾本岛把福音传好就好,跨文化的宣教我们

去做就好了。”(好耳熟的一句台词︰“金币送给你们,蜜月旅行

我们自己去就好

了。”)

我们如今开始也有了对跨越文化宣教的认识与热忱,我们就要让她的儿女跟我们一样,一起学习如何把福音传给所有还没听过福音的人。英语不够好不能再是借口,人家看的是,这些来自台湾的人究竟有没有爱人灵魂,与人分享救恩的胸襟与异象!

歌颂你真伟大

多年来心中不住梦回著,要在这世界制(至)高点,一夫当关的枢纽,向世人歌颂 的伟大!两千年八月第二次来这人间香格里拉。耗了一周走了尼国大半圈仍未见白皑雪山露脸,大伙决定在返台前,她既不让我们看,我们就去看她!在云霭间她犹向我们半遮面,忽见云开霎时窥得她的羞赧,一行人拿出预备的曲谱,向机上乘客宣告︰“一切都是 的伟大创造,我们要向 歌颂。”

在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中,回荡著“你真伟大”的音符,连来自意大利、法国、荷兰的朝山客听见了说︰“这曲子听过。”也凑过来,加入颂赞的队伍。这算不上创举,但在二万八千英尺上空,面对喜马拉雅山,以英语(国际语言嘛)歌颂“ 真伟大”的,我们可能是华人短宣队的第一批。

这里被称为世界的屋脊,全世界最高的十座山在此可以看到八座,当然第一高峰在此。这岂不是宣告神对世人大爱的最高屋脊!可笑,多少世人争踊攀登世界绝顶,即使赔上生命只为插支国旗。

永怀第一次︰雪山的震慑 看着最高峰唱“你真伟大” 神为不丹百姓预备的勇士,就算是征服了她?

多少世代了,谁的热情化解过她的冰肌,谁曾得着她永冻的芳心?主啊,求你先来得着她的百姓,温软她的心。

许她一生伴随

尼泊尔自一九九一年开放以来,政治与宗教都有了极大的放宽幅度,但是基督徒在社会及政治上仍属弱势,以尼泊尔浸联会来说,仍不能公开向政府机关登记。他们对浸信会的认识及信仰的发觞,源自印度那格兰省的浸信会的宣教努力。当我们台湾有许多教会及个人以信心及爱心投入支持印度国内宣教士之前,并不富裕的印度教会,其实也早已经为跨文化宣教尽了力量。

由于印度、尼泊尔、锡金、不丹等国之间是不需要签证即可出入境,所以,这些国家间的基督徒容易互动、互相支援,构成源源不绝的宣教动力网。比如,这些地区中领尼泊尔的印度教徒信主拦阻较小,但遭家人、社区排拒的困难类似,就可鼓励归主者前往其他地区担任宣教士,既可避开家乡人的压力,又可增加一名生力军。

到尼泊尔还有一样好处,对于多数自认英语不够好的台湾传道人,尼泊尔人中受过英语教育的,当然还是比我们高明许多。不过,总的来说,差距不大,有些还比我们烂一点呢,在尼泊尔讲英语,挺自在、挺有安全感的,比跟印度人、东南亚人相处自在许多。当然破英语只要讲得激昂起来,呼召时还挺有成就感的。

几位台湾的从业基督徒,多年来一直在寻求,什么方法是最有效且能根本帮助第三世界基督徒及教会?也知道,给他们鱼不如教他们捕鱼。可是,给了渔网及钓竿,如果那里没有池塘,或是有池塘却没有鱼呢?或是鱼池的水的水源有污染,钓竿及钓鱼技巧就毫无意义。显然,即使教他们挖池塘,还要找好鱼苗、给好饲料、为鱼儿保温过冬、开拓市场行销管道,让池塘里的好鱼在市场卖个好价钱。不仅可使基督徒有工作有收入,并在引进居于世界尖端的农牧技术后,给予当地政府以正面的压力,他们就会对基督徒与教会好一点、宽宏一点、方便一点。同时也帮助当地的基督徒除了改善他们的物质生活外,还居于当地率先改革及主导社会的软性改善。

于是几个人就这样开始对东南亚低收入地区的教会,不分宗派地付出关心、祷告,求主自己开路,并开始将理想中的计划,化为可以执行的实际行动。此基金以“伯利恒”名之。也期待主自己将有同样异象的人,再多些摆在一起。

爱她,就不要直接给她鱼

此行与尼国主内同工一起探索民生问题的种种,先后拜访过土猪场及养鸡场。初抵第二天我们就伤过脑筋,正准备从联合国驻尼农渔单位寻求咨询管道,谁知一早出来散步,就在北韩驻加德满都大使馆斜对面的蔬果小菜场,遇着一位中年西方妇女,一请教她的回答竟然是︰“我先生在联合国驻尼农渔代表团工作,我们来尼泊尔已经有十几年了。”哈利路亚,连这样的小事 都安排,还有比 更称职的向导么?!在一座近百万人口的都市,这事也可能发生,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当我们冒着政府单位可能对基督教不怀好感的忧虑,决定一探尼泊尔政府的农牧研究单位,进得研究所(类似台湾的农业改良场),我们自道︰“是来自台湾的投资者,有意建立农牧场,希望所方能提供资讯以协助我们确定有无投资价值……等语。”接待人员不知为何先带我们去图书馆,又领我们去见一位科长,未料办公室空无一人。已经有点挫折,再三十分就是周末中午下班了,竟又被领进一间宽敞的办公室,从美国回来具有博士学位,为人极为谦和的处长。一见他面,我们心中有平安坦称我们是台湾来的基督徒从业人员,拿到他的名片,上印着︰“尼泊尔农业研究委员会计划与协调处长”,他的办公室另有一位穿着类似基层干部的同事,未及走避乃留下。当我们表明有意从事农牧,特别是猪苹改良与养殖事业时,他极表兴趣,他又竟指著那位科长级的同事说︰“这位同事他正好是负责我们全尼泊尔养猪事宜的,你们可以请教他。”

一问才知,他果然对全尼泊尔的猪况十分掌握。而且正准备下班出差,要到下周四才回办公室。(而我们最晚周二就都已打道返台了)谈话间,那位处长久仰我们台湾养殖、农渔改良的高竿,希望能帮助他们。他谈及香蕉改良的问题,这虽是题外话,尼泊尔的香蕉对台湾去的人实在见不得,还不及台湾巴蕉的一半大,小一半又比一半还瘦,甜度倒还可以。他又提及希望外商帮他们种咖啡,当他知道我们当中有一位,在某东南亚国家山坡地,已教当地基督徒种植成功二百万棵咖啡树时,他的眼睛所发出的讯息是︰“太不可思议了,太好了。”当他提说,还想种梅子,我们有弟兄早已把梅子收成的照片递到他面前,他又看着同工已成功协助某国,建立一处头数过万的大型养猪场照片。

我知道,那天下班前的这个突然拜访,对他来说“是一个神迹!”当然我们确实知道,我们的神, 一直在带着路、开着路。因为这神迹正是神与我们同在的印证。

原本担心将来种猪如何进口,设法运进来优种精液,在海关与检疫方面一定会有大麻烦,基督徒又不能做偷偷的事,怎办?如今一扫而空,普拉罕处长一口答应︰“没问题,你们需要的,统统由我们所方以政府名义进口,再还给你们。请告诉我们下次你们何时再来,我会将政府所有相关单位的代表都集合一起,与你们开会。”他的喜形于色就更不在话下了。

我们已经决定,还会再来的。或许自己身上职务繁多,不能抛妻弃子独自一人长时停留在尼泊尔、缅甸、孟加拉的异乡,但是,神既然已经这样显明 对这些国家的心意,她的倩影、情怀、冷峻、高却可攀的友谊,吸引着我们去爱她。你若与我一样爱上她,就常随我、或听我常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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