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關心穆斯林、女傭?

 

文/翟浩泉

「我來這裡,是要學習你們如何向穆斯林傳福音。」
「Shhhhhhh!細聲一點,教會旁邊所住的都是穆斯林。」

「我來這裡,是要學習你們如何向穆斯林……」
「我們國家不容許的!」

「我來這裡,是要學習你們……」
「兩年前,曾有一位馬拉人出席我們主日下午的馬拉話崇拜。教會大為緊張,通傳了給長老知道,他馬上返回教會,待崇拜後好好與那人談談──他自身的危險,他會帶給教會的危險……。下周,他沒有再出現了!」

「我來這裡……」
「很多教會都請我去分享這方面的心得。過去兩年,我一直在附近的一個馬拉人屋苑行區祈禱,尋找那個man of peace(配受祝福的人,出自太10︰11-13)。近期,那人好像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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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08年7月,我與太太用了五個月的時間體驗宣教,在馬來西亞、新加坡、印尼等國,多個城市、鄉鎮作訪問。主給我們看見十萬名在香港工作的印尼女傭的福音需要及機會,所以此行就是在馬來西亞及新加坡──華人家庭、女傭及外勞眾多、多種族群或信仰的社會結構、華語及英語等多語教會,瞭解他們如何做印傭及穆斯林的事奉。以上的訪問片段,真叫人失望。

新加坡及馬來西亞教會的關心

感謝主,以上只是其中一面的情況,新、馬兩地都各有成功的例子︰

「我用了兩年的時間,在印尼修讀神學,主要是要學好我的印尼話。期間,我去過多個地方,特別是農村,對前來新加坡工作的女傭背景及地區多了認識。如今,牧養她們就容易很多。」他正在新加坡的一個教會,負責百多人的印尼語崇拜,參加者絕大部份是印尼女傭,也有幾名在工廠工作的男性印尼勞工。

「我原本很討厭印尼人,但主就偏偏呼召我服侍這群非法移民。在我得著這異象的一個月內,我接連三次被印尼仔搶錢、打劫。若不是主的清楚指令,我真不會如此。」這位沒受過神學訓練的姊妹,日間經營花店,晚上就帶著數十個飯盒,蘋身駕車進入不同的森林,探訪從印尼來馬來西亞,在菜園、橡膠園、棕油園工作的非法勞工。三年間,五次在路上遇見老虎或豹,但接觸了三千多人,帶了千多人決志,有三百多人受洗。好一個女子!每晚返家已是半夜三更!

「雖然我是在信主前已離婚,教會對我這個曾經婚姻失敗的同工,仍是有很多的保留。不知是否因為如此,牧師派我專責往印尼開荒,每週來來回回,至今有兩年了。感謝主, 是信實的;教會現有一百多人,每一個家庭都是藉禱告服侍及屬靈爭戰得回來的。起初,我也不懂如何做,神學院只有理論,沒有這方面實習,但面對這裡滿天神佛的群體,差不多人人都有拜鬼、附體的經驗,只有切切求神自己做工!」這是一位由新加坡派往印尼的宣教士的見證。

「我教會是全省最多印尼勞工的教會,因教會有墳地!勞力階層受工傷,甚至死亡的常有發生。他們一來沒有錢將屍體運回祖家,更沒有錢應付家鄉所費不斐的安葬習俗,所以墳地對這些勞工階層很重要。」東馬一家教會的牧師說。

「作為自由傳道,我經常到印尼主領的公開布道會。我不會自己選地點,我會文由當地同工來安排;他們曉得那一條村、那一個區比較開放。他們安排妥當,我便前去作神的出口。」一位西馬同工說。

印尼女傭故事可歌可泣

這五個月的行程,我們兩度訪問印尼,到過鄰近新加坡的廖內群島,又到過西爪哇的雅加達首都及其他城市,中爪哇及中加裡曼丹,但不過是這龐大國家的一小點兒地方。

最感謝主的,是能夠訪問幾個曾作家傭,或有女兒正在海外作家傭的家庭,甚至可以進入一所重門深鎖的家傭訓練中心參觀,叫我及太太對這些離鄉別井、忍氣吞聲的「小女子」多了一份敬意。她們對家人有情、為理想努力,忍辱負重、排除萬難的決心,都鮮為人所知、罕有人理會。

「女兒生下來不久,丈夫便跟我離婚。我要獨力撫養女兒。在農村,要待一年一次的收成才能換取現金,那怕女兒早已被餓死了!」她是在香港及台灣共作了八年印傭的好媽媽。

「我家印傭的爸爸去世,按傳統在守夜期間,晚晚豪宴鄉親,欠下巨額。她要在此工作三、四年才能完全償還。」為家傭有點不甘的僱主。

筆者有機會家訪中爪哇的農村,在普遍單層的木屋社群中,突然會出現一所雙層平房。門前,甚至牆身,都鋪上磁磚,傲然別於同鄉。筆者家訪的女傭家庭,就是這樣子的房子。

「這房子只耗了約港幣五萬元,因不用買地,且由家人合力動手協助工程。」衣錦還鄉的印傭說。

「這房子蓋了約港幣四萬五千元,但仍待女兒寄錢回來才能為磚牆批蕩。」心滿意足的家長說。

「女兒寄回來的錢給我多蓋了這個貨倉,好收藏每年的收成,並進行加工;門前的小賣店也讓她的弟婦有點收入。」仍住土房的家長說。

印尼教會的努力

印尼的教會,比起很多地方都可算是更興旺;特別是雅加達,有很多真是超大的教會。只可惜,主要都是華人或華裔的工作。有些教會亦有致力在偏遠的村落及土著中工作,但真正刻意及成功的在穆斯林中工作仍不多,卻不是沒有。

「我很想做穆斯林的事工,我不怕被打、被監禁,更不怕死,但有這麼多同工仍需要我照顧及幫助,現在還不是全力去幹的時候。」照管數十名本地開荒宣教士的機構總幹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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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學生成功地在數月間,在一個穆斯林區,帶領數十名居民信主。我們有兩個『成功』因素︰其一,我們刻意不採用教會一貫的布道及栽培方面,而是用了切合文化的布道方式及即用的栽培方面;其二,我們相信「務要傳道,無論得時不得時。」我們確信福音的大能;得時與否,是我們的主觀思想,並不是神的計劃。當然,我們也很著重禱告,切切求神帶領我們遇上那『配得祝福』的人,也求聖靈指教我們合宜的話。我們如此祈禱、如此相信、天天傳道、常結果子!」走進社區的神學教授說。

「我們的教會專做穆斯林,我們的同工都是『過來人』,我們懂得他們的問題,我們的生命就是最好的明證。」那是一家有二十多個支堂的「宗派」教會。

「教會容許我每年都用一兩個月的時間,往穆斯林地區開荒。我會好好祈禱,也作一些研究分析,然後按著聖靈的引導,每次前去一個地區。感謝主,每處都建立起教會。」年近七十、永不言休的牧者說。

跟隨基督的實例

感謝主,在行程中亦直接遇上一些跟隨了耶穌的穆斯林,對他們的實況多了一些瞭解︰

「當局問我︰『為何要改信基督教?!』我回問他︰『我病的時候,你們有人探我嗎?我餓的時候,你們有人送糧嗎?我被虐待時,你們為我出頭嗎?沒有!但基督徒來了!』」在馬來西亞工作的印尼非法勞工說。

「我被一個伊斯蘭教士收養,自少就跟他學《可蘭經》。你問我任何一章經,我都可以背出來、解出來。他本想我接他的工作。當我長到少年時,我對《可蘭經》的內容、教訓起了很多疑問,我覺得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每次我問養父,只有毒打收場。在十七歲那年,我便出走,流落街頭;賣白粉、食白粉……在坐牢時認識了主。」新加坡籍、在馬來西亞幹活的熱血青年說。

「我一個人來這兒當家傭,很掛念家鄉,很不高興。後來有朋友邀請我返教會,我便來散散心。日子久了,便信了耶穌。家人還未知我已洗禮。我打算多做幾年,建立起自己的信仰與信心,才回家面對可能的逼迫……教會有幾位姊妹認識了馬拉弟兄,嫁了去馬來西亞,便不要面對返回印尼的恐慌。」在新加坡信主的印傭說。

「我叫了十多二十個同類的非法勞工走在一起,在山芭棕油樹林舉行我們第一次的聚會。當時他們很多還未認識主,傳道人教我們唱一些詩歌、講了一個簡單的福音信息後,就為我們祝福祈禱。我們閉上眼睛正禱告的時候,突然大家都恐慌起來,因為見一個大光,我們以為有政府人員來捉拿我們了!大家平靜下來後,不久又再喧嚷起來──耶穌顯現!」非法勞工聚會領袖說。

誰來關心穆斯林、女傭?

「流徙的群體是最易接受福音的群體。在教會歷史中,我們見過大批留學生信主、新移民信主等成功事例。今回是印傭的機會了。」宣教策動者說。

「WOW!香港的印傭,真是得著她們的黃金機會。我們的教會要派人來開展工作。可否幫助我們聯絡一些教會,擄手作點聯合布道事工?」雅加達某華人教會執事說。

「我要來香港的印尼群體中開荒。教會雖然無能力支持我在香港昂貴的生活費,但不要緊,我可以來干印傭嘛!食宿費全有人包!反正,她們也是星期天才有空!」印尼農村傳道說。

「香港有十萬名印傭,若十分之一信主,便有一萬人;若一所教會牧養一百人,便要有二百間教會,分佈香港、九龍、新界。我好想見到這幅美麗的圖畫。」筆者說。

(作者為香港亞洲歸主協會總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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