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德生遠涉重洋 恩流中華


穿唐裝的戴德生
 

年青時的戴德生
 

戴德生與元配Maria Jane Dyer
 

1865年成立中國內地會時的戴德生
 

戴德生續絃妻子Jane Elizabeth Faulding
 

1866年隨戴德生到中國的16位宣教士
 

1885年的戴德生
 

1893年的戴德生
 

黃濠光

在馬禮遜逝世前兩年,戴德生(James Hudson Taylor)在英國約克郡誕生了,那天是1832年五月廿一日,二十二年後的三月一日,戴德生到達上海,開始他長達51年在中國的服侍。

受麥都思和郭實臘影響
從戴德生的曾祖父到他父親,三代都是循道會的會友。他父親是個藥劑師和牧師,在他小時候已把他奉獻做宣教士,只是沒有告訴他,直至他長大蒙召後。十七歲那年,戴德生讀了福音單張而悔改,年底讀了麥都思的《中國》後便蒙召要到中國宣教。他開始學醫,並修讀中文、希臘文、希伯來文和拉丁文。1851年,戴德生到倫敦最髒亂的地區傳道,操練信心。1853年,英國宣教士們因著太平天國的戰爭,以為中國會全面向基督教開放,加上郭實臘回英,在各地講到在中國宣教的機會,並成立了中國佈道會(China Evangelization Society)。由於倫敦傳道會拒絕了戴德生的申請,他就轉投中國佈道會,未畢業便於1853年九月十九日起程前來中國。

沒有人知道他來中國,戴德生老遠從英國來到上海,沒有人接船,沒有住處。陌生地方,語言不通,不只如此,太平軍正進攻上海,城外正在兵荒馬亂。戴德生向英國領事問及幾位西方宣教士,最後知道麥都思的地址,就住在他那裡。

宣教非去中國化 乃是基督化
戴德生並沒有從中國佈道會得到任何指引,也沒有甚麼宣教策略,差會更沒有替他開路,連本身的經濟有時也感拮。戴德生只有自訂規矩,他想出其中一個規矩,就是穿著要像中國人,令其他英國宣教士頗為側目。戴德生認為穿唐裝是必須的,為要住在華人當中,保持溝通無阻,克服偏見,贏得尊重和信任,給華人信徒留下榜樣。這不只在服飾上,也要在生活習慣上。他覺得禮拜堂的西式建築,連帶其外國的宗教氣氛,足以阻礙真理在中國人之中的傳播。基督教為何要有西方色彩,神的話語沒有這樣規定。他認為宣教的目的不是去中國化,乃是要基督化。

宣教士是隨著商人和軍人進入中國的,連馬禮遜也要受雇於東印度公司做翻譯,這種裙帶關係很難分開。1858年及1860年先後兩次的英法聯軍之役,清廷戰敗,簽定了天津條約和北京條約,條約中亦有傳教條款,准許宣教士進入內地,租買田地,建立教堂。事實擺在眼前,古老的中國正受到歐洲船堅炮利的凌辱,而歐洲人又把基督教帶入中國。中國正被「基督教」的英帝國變為殖民地。

戴德生正面對這樣的時局,不平等條約開了宣教的門,卻封閉了中國人的心。他希望依從中國人的生活習慣會破除殖民主義的思維。戴德生於頭六年在上海、汕頭和寧波工作,學習語言,翻譯聖經,甚至承辦醫院。期間他脫離中國佈道會,成為獨立的宣教士。

結婚成家 成立內地會
戴德生於1858年在寧波與戴爾牧師的女兒馬利亞(Maria Jane Dyer)結婚。戴爾(Samuel Dyer)是倫敦傳道會派往馬六甲的宣教士,一直在馬來亞和新加坡傳道,直至1843年才來中國,預算往福州宣教。他首先到香港參加倫敦傳道會的會議,怎知不久便和馬儒翰一樣患病,在澳門病故,葬在馬禮遜和馬儒翰旁邊。他的妻子後來改嫁,三年後也在檳城逝世,遺下三名孤兒。戴爾的女兒繼承父親的遺志,往中國宣教,在寧波Mary Ann Aldersey女宣教士主理的女子學校服侍。戴德生就在寧波邂逅馬利亞。二人成婚後,先後誕下八名子女。

戴德生於1860年回英國前,寫信給他妹妹戴賀美(Amelia)說︰「假如我有千鎊英金,中國可以全數支取;假如我有千條性命,從不留下一條不給中國。」戴德生在英國調理身體,同時分享中國宣教異象。他於1865年成立中國內地會,不用一年便招募了廿四位新宣教士。戴德生從不募款,同工沒有固定薪水,只有大家平均分配。戴德生的名言如此說︰「神的工作按神的方式去做,就不會缺少神的供應。」內地會接納的宣教士來自不同國家和不同宗派,也有單身及已婚的女宣教士,戴德生規定他們都要穿唐裝,在當時來說是頗為激進的。

揚州教案 殃及內地會
1866年有十六位宣教士隨戴德生去中國,進入內地宣教。兩年後,戴德生在揚州開拓福音事工,但當地排外情緒高漲,發生了著名的「揚州教案」。教案起因是由於惡意的謠言引起的,說傳教士(天主教傳教士比內地會早到揚州)收集嬰兒,用他們的肢體和器官製藥。其實是傳教士常常出於愛心收容孤兒和棄嬰,而那些孤兒和棄嬰有很多本已身體虛弱,甚至患有不治之症,在當時的醫療條件下,死亡率必然高一些。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看到孤兒院裡常有小孩死亡被埋葬,由於對外國人的偏見,就認定他們在虐殺嬰孩。再加上一些排外情緒很重的士紳和官員的慫恿,便發生了暴民圍攻內地會駐當地的事件,致使戴德生和他太太等多人被打傷。戴德生一直求助於揚州知府,沒有向英領事求救,但由於有外國人受到攻擊,引來英國軍艦的介入。此次暴亂,內地會雖有損失,但戴德生不要賠償。年底戴德生重臨揚州,多人歸主。

中年喪偶 翌年續絃
揚州教案發生時,暴徒火燒戴德生的住宅,戴師母跳樓逃生。經此重創,身體一直衰弱。1870年七月,師母再誕下一子,由於缺奶水而於兩周後夭折,師母亦於數日後患肺病離世。戴德生38歲中年喪妻,打擊沉重,健康日差,不得已回英休息。翌年年底再婚,妻士是內地會女宣教士福亭珍妮(Jane Elizabeth Faulding),她自1866年已在中國服侍。一年後他們回到中國,但兩年後戴德生在內河船上跌了一交,傷及脊椎,要回倫敦休養。臥床期間,戴德生寫作,呼籲招收十八位新同工,結果1876年回中國時,就有十八位新宣教士同行。在英國期間,戴德生影響了劍橋板球員Charles Studd,他是劍橋七傑的成員之一,日後前往中國宣教。

中國內地會發展成了最大的差會,到1881年已有一百位宣教士,到戴德生於1905年離世時,已有205個宣教點,849位宣教士,中國信徒約有十二萬五千人。

拳匪之亂 拒絕賠償
在1900年義和團之亂時,中國內地會也損失慘重,有58名宣教士殉道,還有21名兒童被殺。戴德生當時在瑞士養病,消息令他悲痛莫名。八國聯軍打敗清廷,定下北京條約,設立庚子賠款,其中有賠給內地會的,但內地會拒絕賠償。此舉不只感動了中國人,也受到英國外交部的稱許,著令北京英使館捐二百英鎊給內地會。內地會的犧牲比外交條約更易打開了中國人的心,戴德生也因而名垂青史。

事奉主到最後一天
戴德生晚年健康日差,與妻子在瑞士休養。他於1902年十一月交棒給何斯德(D. E. Hoste),由他帶領內地會。兩年後,妻子患癌病逝,戴德生於1905年回到中國。這是他第十一次進入中國,也是最後一次。他造訪揚州和鎮江等城市,於六月三日在長沙。他上午講道,下午參加茶會,之後回房躺在床上閱讀信函。他突然喘了幾口氣便停止呼吸,安息主懷。按他的遺願,葬於鎮江元配與四個夭折兒女的墓旁。該墓於文化大革命被毀,但墓的石碑卻留在博物館倉庫中,戴德生後人戴紹曾牧師(James Hudson Taylor III)找回墓的石碑,於1999年重新豎立。2003年十二月,人民日報出版社出版了戴德生的自傳《帶著愛來中國》。前年為戴德生逝世一百週年,鎮江福音堂內設有戴德生紀念堂,及立碑記念。

世世代代事主愛華人
戴德生的後人都在服侍華人,第二代是戴存仁,第三代是戴永冕,第四代是戴紹曾,第五代是戴繼宗。戴繼宗娶了一位台灣姊妹柯悅敏為妻,是戴氏家族內第一位華人,已誕下第六代的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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