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度廣場】不要為我哭泣,我還有主

 

文◎潘榮隆

濃濃黑煙,從實驗室猛竄而出,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驚懼與難過。

就在高雄氣爆前天,我的實驗室受到隔壁火災波及,幾乎全毀。到此時,我們還在清理現場,距離恢復的日子,遙遙無期。這池魚之殃使得我一生心血面臨崩盤,身心的傷害,更難以估算。

火苗剛撲滅時,身為指導教授,義不容辭地陪同消防隊進入火場檢視,所幸無人傷害。但那腐蝕性濃煙,熏得我到現在還視線模糊、喉嚨乾裂、胸部疼痛而不時猛咳。

我們的研究在國際上競爭十分激烈,差距以分秒計,而且是「成者為王」(Kill All),沒有第二名的機會。尤其最近,我們正嘗試解決一個重要的生理現象,壓力偌大。如今,只能乾瞪著儀器毀損、試管散落、滿壁焦黑、遍地污水難聞、時間逐一耗失、心中焦急與哀傷、身體疼痛難耐,徒呼奈何。

身為受害者,處在絕境,我也會軟弱的默問蒼天,「主啊,禰在哪裡?」

多年前,我剛回國任教,好不容易建立了實驗室,但因經驗不足,一夕間,實驗室被清一空。

「老師,人能搬空我們的實驗室,」正當愁雲密佈時,一位基督徒學生說,「但搬不走我們的心與腦袋──神賜給我們的禮物。」

我永遠忘不了這孩子左手輕撫心口、右手點指她那頭短髮,信心滿滿的清純模樣。

那個璁假,我們忍著淚水,在空蕩的實驗室裡奮筆疾書,完成了一篇重要論文。它為我贏得傑出研究獎,使我們成為重點實驗室。一年之後,我所失去的儀器設備又補回來了。更重要的,在那場意外打擊中,我學習了如何依靠神、經歷神,建立了對神的信心。

這事過後不久,醫生宣告我罹患鼻咽癌,忙亂驚恐中,妻小無依、我自救無力,而教會中的執事們,竟然此時集體辭職不玩了。當時,我的學生又因情變失控,殺人毀屍。身為傳道人,以愛為事、以高舉主名為志,剎那間親叛眾離、萬夫怒指、趴地不起。那時,誰顧念我是個正面對死亡的癌症病患者?在這一連串的事件裡,我也是受害者(Victim)呀,而我能向誰申訴呢?我根本活不下去了。

誰又能料到,之後,我經歷了神醫治,意外發展出醫治釋放的事工;那些因我們事工得醫治者,成了我們現今忠心耿耿的同工。而被打趴在地的十五年間,讓我可以專心默默研究,成果居然受到國際最頂尖雜所青睞,一夜間登上學術高峰。身為當事人,我知道在我生命低谷處,神依舊在那裡為王,用 的手扶持著我,為 自己的名,使我這不堪的人轉敗為勝。

這回,望著熊火吻過的實驗室,確實傷感。但回想往塵,看到神陪我走過的路跡,我知道未來有一個榮耀的冠冕,為我存留。身為牧師,正如印度柯馬太牧師(Mathew Kuruvilla)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在我字典裡,沒有『悲傷』這個字。」(There is no 「Grief」 in my dictionary.)

不要為我哭泣,我還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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